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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：4代后5代前

私设：剧情结束后尼禄追到了红墓市

简介：但丁喜欢角色扮演，尼禄被迫立占街。

提示：不要信简介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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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行，你得诱惑我。”

  

尼禄第一次跟但丁Z爱之前，但丁一本正经地对他说。

  

“什……什么！”红着脸捏着衣角的男孩震惊地抬起头，一脸不可思议。

  

“对，诱惑。”男人自然地张开双臂，在屋里走来走去，“就是，勾引，挑逗，主动过来讨好我。你懂的，就像——就像酒吧旁边小巷子里那些女人，或者男人一样！”

  

“你！”尼禄瞪着但丁，“你竟敢让我去跟他们比！你这个……”

  

“冷静，冷静，男孩。”但丁高举双手，试图安抚男孩情绪，“只是假装一下，懂吗，角色扮演，就是你和我共同演一场戏的意思。”

  

“可是……为什么要演戏？”

  

“因为不这样我下不了手啊！”但丁摊摊手，一脸理所当然，“我俩的年龄差距太大了，那样让我感觉自己在对未成年人犯罪。”

  

“喂，我已经成年了！”尼禄抗议。

  

“那你也才满十八岁。”但丁严肃地摇摇手指，“要是我十八岁的时候跟人来一发，现在孩子都有你这么大了。”

  

“好吧。可是……可是演那种角色，那种、那种妓……跟……客做的事情，不也是在犯罪吗！”尼禄涨红着脸，结结巴巴反驳。

  

“那又不一样，只是演戏而已。”但丁打个响指，在沙发上大咧咧坐下，伸开两腿，“何况帮助经济能力困难的人，怎么能叫犯罪呢？我要是有钱也想去帮助他们——可惜我没那个闲钱，我要修理房屋，要交水电费，要还欠蕾蒂的款，连吃披萨的钱都快花光了，还得养你。”

  

“混蛋！我什么时候让你养了？”尼禄愤怒握拳，“瞧不起我是吗……”

  

“那只是个类比，类比。”但丁再次安抚尼禄情绪，“好了，我亲爱的男孩，你就不能假装我很有钱的样子，满足我可怜的梦想吗？”

  

“你的梦想就是当*客吗？！”

  

“再低俗的梦想也有其闪光之处。”但丁一脸严肃，举起手指，“何况上帝说过，不，魔神斯巴达他老人家的二儿子说过，帮助他人乃是快乐之源。”

  

“……好吧。”尼禄彻底被他打败了，自暴自弃地走到但丁旁边，一屁股坐下，脱下外套甩到地上，唰的拉开帽衫拉链，“……来吧。”

  

“什么‘来吧’？”但丁疑惑地看着他。

“……”

  

尼禄憋红了脸，大声说，“……勾引你啊！像你说的一样，扮演*女支啊！”

  

但丁放声大笑，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，顺手捞起一本成人杂志盖住脸。

  

尼禄羞红了脸，愠怒地瞪着他：

“笑什么！”

  

“OK，OK，孩子，你真是太纯洁了……”但丁好不容易止住笑，把杂志从脸上拉下来，认真地看着他，眼睛晶晶亮，“说实话，你是真的不懂约泡和约架的区别吗？像你这样……”但丁比手画脚地模仿着：“唰的一下拉开外衣，捏紧拳头，亮出正义的眼神……”

  

“——恐怕连色欲恶魔阿斯蒙蒂斯都得被你吓跑了！因为你马上就会把他的大头连着小头一起锤爆！哈哈哈哈哈！”

  

“那你说该怎么办！”尼禄恼羞成怒，唰一下把拉链拉回去，一拳捶在沙发扶手上，皮面裂开一道缝，“我又没有经验！”

  

“冷静点，冷静点。”但丁凑过来，一条手臂环住男孩的肩，安抚地拍拍他，“我们来分析一下。就拿这些杂志上的故事来说吧。”他认真地翻开成人杂志：“瞧，抛开品味恶俗的配图不谈，这一篇故事的主题是‘女大学生为交学费被老头b养’，这一篇是‘山村少女到城市打工沦为应召女郎’……看出它们的共同点了吗？”

  

“……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！”尼禄义愤填膺，“居然有这么多的……”

  

“等等等等，”但丁赶忙打断他，“我不是要教你抨击社会黑暗什么的。再说这些故事都是假的，编出来的。你需要从中学习的是技巧。”

  

“技巧？”

  

“对，俗套又无聊，但是却很管用的叙事技巧。首先呢，你要构造出一个身世悲惨的、不得不出卖肉体的角色，然后把自己代入进去。比如……”

  

“比如？”

  

“比如，”但丁循循善诱，“假设：你需要钱，而我又恰好很有钱。而你所有的东西只是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和富有弹性的小p股，你该怎么做？”

  

“呃……”

  

“来，”但丁屈起两腿，向外大大张开，拍了拍大腿上结实的肌肉，“坐上来。”

  

尼禄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站起来，慢慢地坐到了但丁大腿上。

  

“现在，用最卑微的语气，编个理由跟我要钱。”

  

“呃……”尼禄紧咬双唇，垂着头不敢看但丁，手指拨弄着帽衫拉链，小声地逼出几个字，“求你，给我钱？”

  

“情绪够了，但是方法不对。”但丁扳过他的下巴，让男孩正对着自己，“这是乞讨的态度，不是诱惑的态度。来，看着我的眼睛，再说一遍。”

  

“给我钱，可以吗？”尼禄浑身僵硬，直勾勾地盯着但丁的眼睛，机械地背诵。

  

但丁叹了口气，把尼禄从膝盖上推下去，站起身来：“我去给你拿两样东西。”

  

“什么？”尼禄愣愣地问。

  

“绯红皇后和湛蓝蔷薇。”但丁弯下身体，双手压在尼禄肩上，同情地凝视着他，“你的语气，不像一个为钱所困的z街男孩，倒十分像一个缺少零花钱出来抢劫的青少年——要是半夜碰上你，你再拿上一刀一枪，我没钱都得把钱给你。”

  

“……混蛋！”尼禄羞愤大叫，“你耍我！我哪一点做得不好……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！”

  

“要不，就这么算了……？”但丁撤回手，作势欲走。

  

“不行！”尼禄一把拽住但丁外套下摆，眼中怒火熊熊，“今天一定要把这场戏演完！不成功不行！我要证明自己！”

  

“好吧好吧……”但丁叹息，重新坐回沙发，拍拍大腿，“来，换一边。”

  

尼禄怒气冲冲地坐到他腿上。但丁耐心地开始引导：“现在，想象一下，你是一个从小地方来到大城市的青少年，你找不到住处，找不到工作，没有亲朋好友诉说心事，更严重的是，你已经几天没吃饭了。”

  

“我好像，确实有点饿……”尼禄歪头想了想。

  

“冰箱里有剩的吐司面包，架子上还有半瓶花生酱。”但丁指点，“顺便也给我带一份。”

  

尼禄去厨房简单弄了两份吐司片夹花生酱拿过来，一份递给但丁，一份留给自己，然后重新坐回到但丁腿上，两个人一边填饱肚子，一边继续研究尼禄该如何合理出卖自己。

  

“设想一下，你有一件非常想要的东西，”但丁咬了一大口吐司，一边咀嚼一边提示，“比如，新衣服，新鞋子，新耳机？”

  

少年的运动鞋底花纹已经快磨平了，鞋帮开裂，衣服也洗得褪了色。

  

“我现在不需要那些。”尼禄咬了一口吐司，摇摇头，“衣服鞋子还能穿。耳机……可以以后再买。再说我还有一副旧的，把线接好也能听。”

  

“食物呢？好比说——”但丁吞下最后一口面包，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，“你可以不用啃这些过期了的花生酱和吐司。你可以吃两面煎黄的荷包蛋、香喷喷的牛排、热腾腾的鸡肉蘑菇芝士焗米饭，还有，烤鲻鱼、香稠美味的海鲜浓汤——我记得福图纳的特产扇贝和牡蛎都不错。饭后再来些冰激凌、蛋糕或者其他甜点……难道这些不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
  

“想要。”尼禄诚实地说，把面包一角塞进嘴里，舔干净手指上的残渣，“但是我现在已经吃饱了，所以那些对我来说无所谓。我只要不饿就行。”

  

“唉，这可难办了。”但丁抓抓头发，“不挑吃，不挑穿，对生活的欲望维持在基本限度——那你有没有什么，期待完成的梦想之类的？”

  

“梦想？嗯……”尼禄想了想，“清除危害人间的恶魔，保护好无辜的人类，这个算吗？”

  

“够了，够了，孩子……”但丁失笑，“不要说那么伟大的梦想。说点小的，具体的，容易实现的，比如说获得强大的力量啦，当上魔王啦，或者建个高塔统治世界什么的。”

  

尼禄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，然后低下头，看着但丁的眼睛，慢慢地说：

“我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
  

但丁移开目光，干笑了一声：

“这个梦想太渺小了，不算。”

  

“可这是我的梦想。”尼禄的语气平静如水，没有质疑或祈求之类的情感，只是单纯的陈述。

  

“……好啦，跳过这一环节，我们直接进入剧情。”但丁清清嗓子，摆出一副专业的架势，伸出一只胳膊，搂住男孩的腰，“现在开始，我要以一个客人的身份跟你调情。我会问你一些问题，你用不着刻意想什么答案，只需要配合我就行。”

  

尼禄懵懂地点点头。

  

“你看起来似乎很紧张。”但丁忽然说，眯起眼睛，用暧昧的目光上下打量腿上的男孩。

  

“没有啊，我不紧……”尼禄诧异地回答，然而马上绷直了脊背。

  

但丁的大手正在他的腰臀之间摩挲，指尖时不时掀起帽衫下摆，碰触他的肌肤。

  

“但丁！你干什么！”尼禄推开那只手，从但丁腿上弹起来大叫，攥紧衣服把拉链一直拉到脖子下面。

  

“记住你现在的身份，”但丁面色一沉，“要叫我‘先生’。”他脸色稍微缓和，补充道，“既然选择了这个身份，被摸两下也是很正常的哦。”

  

“噢……好吧，”尼禄没了底气，重新在但丁腿上坐下，“……先生。”

  

“嘿，别这么紧绷着身体。”但丁把手又放到尼禄腰上，捏了捏，嘴唇上扯出一抹诡笑，轻声问，“你多大了，小弟弟？”

  

“……十八岁。”

  

“哦，好年纪，花朵正要盛开的时刻。”但丁挑了挑眉毛，轻佻地捏住男孩的下巴，拉近自己。

  

“听你的口音，不像本地人呢。”

  

“我、我是从福图纳……”

  

“那里很远吧？”

  

“哦，也不算太远。”尼禄放松下来，陷入回忆，“先坐船渡海，然后……”

  

他又一次全身紧绷，因为但丁抓住了他变异的右手，轻轻抚摸。他想把手抽回来，但丁却微笑地把那只鬼手拉到嘴边，在虎口上落下一吻，将手指插进他的爪间，十指交缠。

  

“你的体温很高，手也在发抖。头一次吗？”

  

“什、什么？噢，不是，我来了已经有三……”

  

“我不是问你来了多长时间。”但丁慢条斯理地说，手臂一紧，把男孩拉倒在自己身上，屈起手指，缓缓地勾画他光洁的脸颊和下巴。

  

“我是问你，第一次做这种事吗？”

  

“什么？”尼禄全身颤抖，脸蛋红得熟透了，垂下眼睛不敢看但丁，“……哦，是……”

  

“真可惜啊，”但丁捧住他的脸，似乎非常惋惜的样子，啧啧感叹，“这么年轻，就要被迫出来做这些……你家里，还有什么人吗？”

  

“有一个……姐姐。”尼禄眼圈一红，“以前还有一个哥哥，他……去了天国。”

  

“太遗憾了。”但丁收紧双臂，把尼禄圈在怀里，轻轻爬梳他银白色的头发，“那你没有……其他的亲人了？”

  

尼禄在他胸前摇摇头：“我是个孤儿，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。”

  

“可怜的孩子。”但丁叹息，“可惜，我没办法代替他们拥抱你，给你抚慰。我的温暖太少了，不够分你一半。”

  

“别这么说，但丁……”

  

“叫我‘先生’。”但丁笑着点点他的鼻尖。

  

“先生，我想……”

  

“想要什么？”

  

“想、想……”尼禄突然福至心灵，嗫嚅着说出了一句刚刚从杂志上看来的台词，“先生，我能有幸和您共度一晚吗？只要，只要……”

  

“只要我付出什么代价？”

  

“……不，你不必付任何代价。”尼禄真诚地说，从但丁怀里支起上半身，望进他的眼睛。

  

“无价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。”但丁轻轻说，别过头避开了男孩的注视，“出个价吧，想要什么？”

  

“……你。”

  

“这算不上一个好交易。”但丁笑着叹气，“我只能给你一部分，还是最差的那一部分，不值得拿全部的你来换。”

  

“如果我就是要你呢？”尼禄执拗地追问。

“那你就吃大亏了。我的一部分……已经丢了，埋葬了，再也找不回来了。剩下的，在你眼前的这些，只不过是一个老男人发臭的躯壳，以及残缺的灵魂，还有一颗腐烂的、皱巴巴的、在血池子里洗过泡过又捞出来风干的心。”

  

“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样，我认识的就是现在的你。”尼禄直直地盯着但丁的眼睛，“我要的也是现在的你。”

  

但丁轻轻抽出手，将尼禄推开，直起身，一眨不眨地望着他：

“可是我没钱，我只有这么一间到处都充满了垃圾和恶魔臭味的破房子。”

  

“咱们一起把它打扫干净，不费什么力气的。”

  

“可是我连水电费都交不起。”

  

“我们一起赚钱，隔天，或者一星期洗一次澡总可以。”

  

“可是我还欠蕾蒂的借款没还。”

  

“嗯……告诉她在借条上加上我的名字，我们一起还。”

  

“可是我经常穷得连饭都吃不上……”但丁注视着少年，目光里充满了悲悯和温柔，“……而且我不愿意看着你跟我一起挨饿。”

  

“没关系，我会采购，还会做饭……跟姬莉叶学的。”少年笑了笑，有些羞赧地低下头，又抬起来，坦然地回应但丁的眼光，“而且我吃得其实也不多……如果你想吃披萨，我们可以把平时的钱节省下来，我吃吐司和花生酱就行。”

  

“……尼禄，尼禄。”男人将少年的名字含在唇舌之间打转，呼气似的低声叹息，抬手撩开他的发丝，指尖抚过他的眼睛、鼻梁、脸颊，极尽珍惜地注视着他，仿佛在欣赏一件独一无二的宝物。

“……尼禄，你刚刚十八岁。”

  

“我知道。”

  

“尼禄，你还小，你还年轻。”

  

“那又怎么样？”

  

“你的身体和心灵都是干净的。你应该保留纯洁的灵魂直到遇到一个跟你相配的人。”

  

“如果我说那个人是你呢？”尼禄倾身向前，坚定地注视但丁，眼神清澈，瞳孔明亮。

  

“……这不是一个好理由。”但丁笑着抬起一只手放在少年的胸口，将他与自己隔开。

  

“那，什么是好理由？”尼禄不屈不挠地压向他，逼问。

  

“好理由不会让你错过另一种人生。”

  

“‘另一种人生’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  

“去建立一个完整的家庭，”但丁凝视着他，缓缓开口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，“有自己的小孩，每天晚上回到家，远远的，看到房子里亮着一盏灯，推开门，爱人在等你。”

  

“我已经拥有了这样的人生。我和姬莉叶一起重建家园，照顾福图纳的孤儿，她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，我不觉得有什么遗憾。”

  

“那就继续这样下去。你可以不用做这一行，整天跟臭气熏天的恶魔体液和内脏打交道。或者，即使你选择做这一行，你也可以不用跟我在一起，你应该有自己的路，”但丁有些疲倦地垂下眼睛，自嘲似的笑了，“跟我不一样的道路。”

  

“可是我想要跟你一起走下去。”尼禄固执地重复。

  

“如果你是同情我，或者，想‘拯救’我的话大可不必。”男人的眼神凌厉起来，挺身靠近尼禄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我的人生不需要别人来改变。”

  

尽管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交换彼此的呼吸，少年依然没有丝毫退缩：“不，我不想改变你。你就是但丁，没有人能改变。”

  

“那你是为了……”但丁玩味地瞄了一眼少年领口里面，语带轻蔑，“一个年长的、强壮的、经验丰富的男人能够满足你的……性？——就算你饥渴到要抛弃自尊，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。何况我能给你的，最多也只是一夜忄。”

  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，你明明知道！”少年急躁起来。

  

“那是为了什么？”但丁眼睛里燃烧着两团火焰，句句紧逼，“你放弃了从小长大的家乡，放弃了亲如一家的人们，放弃了稳定的生活和熟悉的一切，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，跑到一个鸟不拉屎的破事务所里，宁愿缺吃少穿，忍饥挨饿，就为了鼓起勇气求一个认识不到一星期的老男人能够睡你？”

  

“我不是那个目的！”

  

“那你是为了什么狗屎目的？”

  

“因为我爱你！你这白痴！”尼禄崩溃怒吼，掐住但丁的脖子，把但丁的头一下一下往沙发靠背上砸。

  

“你难道不知道吗！我从那个时候……在巨像肚子里的时候，听到你呼唤醒来的时候，就已经爱上你了！——是，你比我强大，比我成熟，比我经验丰富，比我会说话，你还能比我更快地干掉那些怪物，可那又怎么样？我就不配爱你了吗？……我只是想把、想把我自己给你！因为我爱你啊！混蛋！”

  

尼禄绞紧但丁的脖子剧烈摇晃，犹如海难中唯一的幸存者死死抱住仅剩的桅杆，一起在风浪中猛烈颠簸，掀腾撞击，终于轰然一声，沙发翻倒在地，两个人躺在皮革与木片的废墟中间，被寂静淹没。

  

夕阳的红光从门缝下一点点漫进来，渐次爬上了门边的盆栽、门口的衣帽架、办公桌和桌上的电话，各种各样的物体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黑影。

  

但丁仰躺在沙发背后的地板上，尼禄骑在他身上，两人身处一道最大最黑的阴影中，相互对视。

  

“……好理由。”但丁轻声说，双手捧住尼禄满是泪水的脸，拉近自己。

  

尼禄吸了吸鼻子，一滴泪珠落在但丁唇上。

马上，它又消失在两人覆合的双唇中间。

尼禄闭上了眼睛。

再睁开的时候，他看见但丁银蓝色的眼睛闪着光，仿佛暴风雨过后海上平静的星空。

  

桅杆从一片黑色的海中竖起。

尼禄搂住但丁的脖子，把头靠在他肩上，双腿夹紧他的腰。但丁稳稳地托住尼禄的臀，抱着他往楼上走去，梯级在两个人的重压之下吱呀呻吟。

  

很快压力就转移到了但丁卧室的床上。

但丁引导着尼禄在浪潮中浮沉。他们翻滚如海面上起伏的波涛。

  

  

END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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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后，但丁合着眼睛假寐，听见背后尼禄在被子里咕咕哝哝：“20分钟……10分钟……15……”

  

“数什么呢？”但丁戏谑地翻过身，揽住少年，“是次数，还是时长？”

  

“都不是。”尼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，“我在算我们总共相处了多长时间——抛去有别人在的场合，总共只有60多个小时，不到三天！你一直这样吗，跟相处只有两天多的人上牀？”

  

“不会。”但丁眨巴着眼睛想了想，摇摇头，狡猾地闭上一只眼，竖起手指。

“一般来说，我的宗旨是，对视超过一秒钟就可以上牀了。”

  

“混蛋！”

  

“先别忙着生气，”但丁捏住尼禄虚握的拳头，把他压在身下，“你平时也是这样吗？”

  

“什么？”

  

“爱上见面不超过一星期的老男人。”

  

“不是！”尼禄涨红了脸，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，声音渐渐降低，最后微不可闻，“我总觉得，跟你很熟悉……好像我很久，很久之前就知道你……想亲近你……”

  

但丁愣了一下，笑意一点点漾上眼底。

他故意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，“……唉，你以后要霸占我的床了，这代价可不低。”

  

“我不光要霸占你的床，我还要霸占你。”尼禄凶巴巴地说，搂住但丁的脖子，主动送上嘴唇。

  

……

“舌头不错，很灵活。”喘息的间隙，但丁突然说。  

他补充了一句，“下次教你用嘴。”

  

“什么？”尼禄没听懂。

  

“下次，我是说下次，”但丁笑着挠挠尼禄的下巴，“让我们来把立占街男孩揽客的戏演得更逼真一点。”